不由衷

【南以颜喻】 这次的浪漫 留给我

双视角

现实向 （ooc我的）

1.

 “张颜齐！张颜齐在吗？”工作人员站在宿舍门口探出头冲里面喊道。

本人昏死在床上没出声，睡在隔壁床的姚琛代替回答了一声“在！”紧跟着14号床就被他不留力气的猛拍了几下，幅度震动的十分令人担心，仿佛下一秒床就会塌。

他用重庆话喊着“张颜齐，醒醒！有人叫！”

床上慢慢坐起一个人影。
张颜齐耷拉着一张脸，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有气无力的开口“欸？”
“整理一下出来录个视频。”工作人员向他招手“动作快点，时间有点赶。”
他挠了挠头，回了句“好”然后从被子里扯出一件卷成团的黑色外套下了床。

是VOGUE ME 的一个私下采访。走去拍摄地的路上，工作人员给他简单串了一下流程。
VOGUE ME?这名字听着有点熟悉。
张颜齐一边穿外套一边想，哦，是之前发起人带他参加的那个活动的名字。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周震南和王老师。

刚走到门口，化妆室的小姑娘就向他扑了过来，那架势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八爪鱼，一次性给他凑齐化妆20步，整出个完美妆容。
小姑娘抬手就是一瓶化妆水往他脸上喷，原本三分没散的睡意被这扑面而来的清凉一下子给散成了九九八十一块。
张•洁面睡觉两步走•颜齐闭着眼卑微开口“要不，这次别整辣么复杂，就打个底行不姐姐？”
大概是时间确实有点紧，小姐姐和一边的工作人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花了两秒做了决定。
行，就打个底。

一分钟后，他走进了拍摄的练习室。
进去后，他才发现和自己一起拍摄的还有几个人。
一共五个，排成一列坐在地上，正对着摄像组。

从左至右，分别是夏之光，蔡正杰，刘也，周震南，还有余承恩。
五个人里，有不太熟的，也有熟的，还有很熟的。
“嗨！”夏之光最先冲他打招呼“张铁头！”其余几个人跟着向他投来了视线。
他下意识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冲人招了招手“嗨喽。”然后坐到了最熟的那个人后面。

“张颜齐大哥，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开一点哦。”最熟的那人往后仰着说“你又没睡醒？”
他伸出手虚扶了一下“睡到一半被人从床上抓下来录视频，你说醒没醒？”

小孩啧了一下“谁不是呢，但是这种镜头录一次少一次，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额外出境的机会，所以每一个人都很珍惜，巴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来，只有你。”小孩转过头看着他“你穿的这是个啥？”然后又凑近盯着他的脸问“你是不是就打了个底？”
他将怼到自己面前的头推开，岔开了话“你这身挺好看的。”

周震南这次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偏礼服的那种款。下摆束在黑色的高腰裤里，精致又优雅，妥妥的王子范。
“那是。”刚成年不久的小孩经不得夸，一夸就膨胀。当下就冲他摇头晃脑的瞎嘚瑟。
“行了，开始录了。”他将人调转了个方向。

导演组又和他们几个对了一下剧本，对接的差不多后。夏之光开场做了一下介绍
“大家好，我们是莫名其妙组合。”

嗯，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他这么想着，听着其他人配合回答问题，背习惯性就勾了下去，他盯着地。刚被打散的睡意又顽强的拼凑出来，还没拼凑成型，前面坐着的人突然激动起来，一句破了音的“喊出我的名字”生生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小孩的背影，目光沉在人后背的那片白色，几秒后缓缓张嘴无声的说了句“周震南。”

嗯，喊出你的名字。

2.
 

其他三个人在补录跳舞的花絮。

周震南坐在练习室那台钢琴前，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人。整个采访下来，张颜齐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有两句甚至还是为了cue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一直沉默的小哥哥。
这不符合他平时话痨的性子。
这人最近话好像变少了。

或者说从上次公演淘汰一部分练习生后，人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要说之前，张颜齐给人的颓丧感是因为他那张总也睡不醒的脸。那最近这段时间，这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颓丧已经不是单纯的脸的原因了。

张颜齐是真的丧了。
他当然知道原因，但这种事安慰没用，得自己想开走出来才行。
他这么想着，打开了面前的琴盖，双手覆在琴键上，几个音符从他指尖跃出。
坐在他身边的人闻声侧过身子，视线落在了钢琴上，轻声说了一句。
“Time To Love”
是这首曲子的名字。

“你听过？”他看向张颜齐，神情有点惊讶“你会钢琴？”
“嗯，以前心血来潮练过一段日子。”人顿了顿“这首曲子我还蛮喜欢的，当时练了好久。”
他以为像他这种rapper一般会喜欢那种酷一点的乐器呢。

不是，谁能想到一个带着六瓶老干妈上岛擅长freestyle的人会对钢琴感兴趣，这一点都不符合人设好吗？周震南这么想着。
当然，这只是一些放在内心无关大雅的吐糟。
“我也喜欢。”他往旁边移了移位置“来一首？”
人没挪地方，只是抬起一只手放在了靠近他那边琴键大字二组上。
这是要合奏的意思了。

周震南收回视线，将手放在琴键上，想了想谱子，来了段序曲。
身边人很快反应过来，配合着弹出了几个辅音。
一阵轻缓柔和的曲子传了出来。
曲子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瞥见一边拍跳舞的摄像小组分了一个镜头对向他们这边。
他没停，视线收回放在了面前的黑白琴键上。
随他拍吧，反正也不是坏事。
而且这种画面，估计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这么想着，余光看向坐在身边的人。
嗯。张颜齐的侧脸，有点好看啊。

3.

 张颜齐回去洗了个澡。
等他端着盆擦着头发出来时，一道人影正坐在他床上。
他走过去，看着坐在他床上荡悠着一双腿的小孩“张流儿的床也是你随便能爬的？”他拍了拍床“下来，坐在上面瞎晃个什么劲，下面这么多床不坐。”

周震南一手抱着他那个一天能丢三百回的小茶杯一手拿着半截火腿，另外半截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不，姚琛床上香水太浓了，我不是很like那个味道。”
“谁让你吃我火腿的”
他将毛巾搭在肩上弯腰放盆子“我就剩两根，另外一根还分给姚琛了。”
小孩切了一声“你剩两根，一根给姚琛另一根就要给我，这才叫兄弟。”
张颜齐动作一顿。有一瞬间想脱口而出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是无声的沉默。

周震南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张颜齐，你衣服里面是纹身吗？”
“嗯？”他下意识抬头，对上男孩那张白净的脸。
周震南一边撕着火腿包装一边指着他胸口处“我看到了，纹身。”
他顺着小孩的手看向自己，他只穿了一件b班班服，都是宽松的卫衣，弯腰的时候很容易会泄出一丝领口以下的春光，尤其是周震南坐着的那个位置，一低头就能看见。
他啊了一声，往上扯了扯衣服“怎么，纹身就许你有？”

周震南也有个纹身，在左手小臂内侧，平时录制的时候一般会用什么东西挡住，但私下穿短袖的时候会露出来。
他看到过几次，印象中是一株枝干，没有叶子的那种。
有点像他以前看到过的荆棘。

周震南嘁了一声，主动撩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这个是生命树。”
纤长的黑色，像血管一样攀附在男孩素白的腕子上，像是随着脉搏在隐隐跳动。
生命树。

他低喃重复。

“你的纹身是什么？”周震南的声音传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听着却有点不真实。

“玫瑰。”
“我能看吗？”

他抬手覆上右胸上方的位置轻声道
“下次吧。”

他抬头看向男孩，看着他眸子倒映的自己
“周震南，下次吧。”

4.

 “因为我之前已经跟周震南做过一次队友了，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而且私底下会有一些交流。但是我想尝试一下更多的可能性。”

更多的可能性。
我不在你更多的那个范畴吗？
他看着那道黄色身影越过自己，动作有点迟钝。

还好，姚琛还在。
可是，张颜齐，为什么不在？

后来私下采访他说

“其实在上台前一刻，大家都一直保持说……大家都一直保持说，我们三个要一组去完成这件事的，结果他没有选我，让我真的是，非常意外吧。”
他看着镜头，想起那一道转身离开的人影
“我真的，很寒心。”

其实他没问过谁“你这次还要不要跟我一起？”
也没有谁跟他说“周震南，这次我还跟你一起。”
“寒心”这个词不能随便用。
他知道。
可他用了。
对着镜头，面向千万个观众。

他不是生气，只是感觉，就那么一点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抛弃这个词，不是谁都能当主语和宾语的。
路人甲乙丙抛弃了周震南。

who cares.
他一点都不在乎。

可主语要是换成了“张颜齐”这三个字，这一句话听着就有点令人难过了。

5.

 他看着小孩儿从采访间走出来，蓝色外套罩在人身上有点大，因为落水而浸湿的头发还没干。乌黑一片压在额前，看上去很乖。
眉眼间却没什么情绪。
像个瓷娃娃，精致而失温。

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个时候，小孩就站在姚琛身后，这么看着自己。清冷淡漠。

他往前几步将身上的毛巾盖在小孩头上。
他身上其实湿的更厉害，因为他是最后一波录制，刚从水里爬出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跟着来了采访间。
头发还在滴水。

“为什么不选我？”小孩有时候总会执拗的对一件事坚持要一个解释。
发间有水落在男孩抬起的脸上，他退后一步，伸出手就像《悟空》那次一样抹去小孩脸上的水滴。

他掩下眼里更深的一些什么东西，扯出一个笑
“不是你说的，成为队友之前要浪漫一次吗？”
 “队友已经当过了。”
 “这次就浪漫一次嘛。”

“那好。”周震南将毛巾还给他“我说过的，你如果有两根火腿，一根给了姚琛，一根就得给我。这才是兄弟。”
“我浪漫的机会不多，一次给了姚琛，这一次就给你。”
他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目光落在手里的毛巾上喃喃自语

“账不是这么算的啊周震南。”

浪漫这种东西怎么能拿火腿相比呢，火腿几块钱啊，你的浪漫比它贵多了。

6.

 他一个人走回宿舍。
姚琛正蹲在他门口等他，衣服还没换，湿哒哒的，有点狼狈。
他走过去踢了踢他“干嘛不进去，蹲在这里像条狗。”
他生气的时候就有点“口无遮拦”，尤其是熟人。得亏是姚琛性格好，受得了他的毒舌。

“里面干净我就不进去了，我就来看看你。”姚琛站起来补了一句“我怕你因为刚刚选人有点闹情绪，有点不放心。”
不愧是玩了这么多年的好友。他一点情绪波动都能查觉的到。
他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嘴上还是不留力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事都要闹点情绪。”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八成就想掰开张颜齐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边掰还得边骂张颜齐这个憨批！”

玩了这么多年也有一个坏处，就是你说谎的时候永远会被他看穿。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友“姚琛别来了，姚琛走吧”
姚琛笑呵呵的从口袋掏出一盒999递给他“行了，别气了，你刚刚落了水，睡之前记得泡一杯，别感冒了。第二次公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候感冒得不偿失。”
他不提后面几句话还好，一提原本散下去的气又浮了上来。

周震南看着他“所以他为什么不选我？”
“大概是，害怕撞型吧。”姚琛耸了耸肩“我们三个不都擅长rap嘛，如果真的三个人都在一组，分part这种事也会蛮为难的吧。”

面前人顿了顿又道“还有，你要记得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下意识抬头“嗯？”
“张颜齐，他是从地下出来的。跟我们不一样。”
 “你没见过地下是什么样子的，那下面很黑的，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黑，就是最传统的黑，不像现在。”

姚琛指着上方明亮的灯光“下面没有光的，一点都没有。”
“而张颜齐他就是从那个地方爬上来的，他和我们这几十号人都不一样。”
 “我们虽然很苦，但至少能看见光。”
“但张颜齐没有，他在认识你之前，一直都是生长在黑暗里的。”
周震南没说话，任凭沉默蔓延开来。

就在面前人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他开了口
“不是的，”他看着姚琛“不是的，他和我们是一样的。”
“姚琛你见过他弹钢琴的样子吗？”
话题突然转了十万八千里。

“谁？张颜齐？”
姚琛好不容易跟上他的思路，露出一副你别开玩笑的神情。
他点头，认真的说“嗯，张颜齐他会弹钢琴，他说他喜欢《Time To LOVE》这首曲子，还练了好久。不久前还和我一起合奏了。弹的特别好。”

他看着姚琛“真的。”
他说“姚琛，我也会弹钢琴，也喜欢那首曲子，还喜欢rap。你也是这样的”
“所以，他和我们是一样的。”

不管他之前所处的坏境和我们多不一样，他现在就是和我们一样的。

一样的喜欢音乐，一样的带着梦想来到这里，然后所有的一切当做赌注压在这场为其几个月的选拔上。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7.

 他坐在练习室里，面前铺着一张白纸。笔被他咬在嘴里。
他睡不着，所以待在这里，原本想找下灵感，为接下来的创作做做准备。结果，一坐就是大半个小时，灵感没有，只有越来越分散聚不起来的注意力。

他脑子里不是没东西，而是有很多东西。
比如，前不久还睡在他下床睡前总和自己用一口港台腔唠嗑的最后却只留下一句“你一定要走到最后”收拾行装离开的男孩。
还比如，第一次公演选人前他无意中听到的两句对话
“周震南，请告诉我你的首选人是？”
 “姚琛。”

又又比如小孩冷着一张脸问他“你为什么不选我？”

他转了转笔，在纸上写下一句歌词
“你先走吧，真的别再等了。”
然后闭眼，试图清理一下脑子里的混乱。
然后他听到有人轻声的念出这句歌词。

他愣了一瞬，没回头。
他知道是谁。

周震南的声音在他身后传出来
“这是歌词？你写的？”
“嗯。”他慢慢开口“Don't Touch Me.”
他看见身后人的影子明显顿了一下，没忍住笑“是这首歌的名字，我来之前发的原创。”
“这么厉害啊。”小孩语气里还有明显的僵硬。

他收起纸，挪出个位置。侧身看向来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语气自然的像是不曾发生过选人这一环节。

周震南一屁股坐下“你不也没睡？大哥就莫说二哥了咯。”

他看着小孩儿脸上分明的变扭，想着肯定是姚某人又去私下做了回心理工作。这才把人哄好了几分。
“姚琛找你了？”

“嗯，他说你不选我可能有他的原因。”小孩儿习惯了直来直往，“毕竟我们三个都擅长rap，分part的时候会有困扰，而且，我们三总在一起，别人难免会觉得我们抱团取暖。”

小孩一本正经的时候特别可爱，天真无邪的就像个未成年。
他转着笔，少有的没含糊过关。
“你信吗？”他问。
“信。”周震南拿过那张纸开始折飞机“我觉得这就是你不选我的原因。”

飞机很快就成了形

“但不是唯一的原因。”

8.

 周震南将飞机扔出去，纸飞机歪歪扭扭的飞行了一段时间，然后落在了不远处。
“所以，说吧。”他看向转笔沉默的人“你闭口不谈的其它的原因。”

张颜齐没说话，那只黑色水性笔在他手里转了很多个圈。
周震南的视线落在人转笔的那只手上。
嗯，张颜齐的手，有点好看。
然后手好看侧脸也好看的人开了口

“没别的”张颜齐抬头叫着他的名字“周震南。”

“我就是想赢，没别的。”

他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想赢，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赢呢？
他还是想这么问。

然后心有灵犀似的，对方就回答了他的疑问。
“不是像《悟空》那样的赢。”张颜齐这么说着“《悟空》那次的胜利，归根结底，只有你周震南一个人。”
“我说的赢，是靠我张颜齐这三个字的赢。”

他说“我得留下来，要留下来就得让人看见我，想让别人看见我，我就只能站在最耀眼的那个位置上。”
“而不是最耀眼的那个人身边。”

面前的人问“你懂了吗，周震南？”
他点了点头，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陌生，但还好，他能接受。
他想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然后跟人说句“晚安”就走。

可还没站起，面前人又开了口
他问“你还记得于宗遥离开的时候跟我说的话吗？”
周震南点头“他叫你要一直走下去。”
张颜齐又问“那你知道他哪句话我记得最深刻吗？”

他摇了摇头。

“是上岛第一天收手机之前，他跟我说我想和你拍一张合照。”
“可是当时我打我爸电话没打通，所以对着镜头在给我爸留言，我以为后来还有机会，合照嘛，咔嚓一声就完的事，多简单。”
周震南看着面前人眼角开始泛红的说“可是，没有，一直到他离开我他妈都没能给他一张合照。”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有言语间的失态，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内心血淋淋的撕裂给他看。

“所以啊，周震南。我得走下去。得背着那个和我一起测评然后成了一个多月的上下床最后连张照片都没能拍就走的人的份，一起走下去。”
“我想对得起我冲他说的那句“OK”。”
“就是这样，没别的。”

我没那么高大上，我就是想赢。连带着那个早早就离开的伙伴的份。
周震南听得出这个人说这几句话时的难过。
有什么东西逼近了血液，冲破血管，流向全身，最后从面前这个人的呼吸透出来。
浓浓的不甘和沉郁。

他想帮眼前这个人擦擦眼泪，像上次《悟空》舞台上那次他为自己做的一样。
可惜张颜齐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只是将那件黄白相见的卫衣扯下，露出了右胸上方的玫瑰

“周震南，玫瑰我给你看了。”
 “以后不管剩下多少根火腿，我都给你。”
 “所以，这次的浪漫，你留给我。”

9.
 

“好。”
 他站起身，捡起那个纸飞机递给张颜齐
 “我不先走，你也别一个人先走了。”
 “等这次比赛完了，我们还是一起走。”

10.
 “对了，上次我把杯子落你床上了，你明天记得给我带过来。”
 “好。”
 “记得烫一烫。”
 “好。”

fin.

＊钢琴曲是我瞎掰的

＊其实所有的都是我瞎掰的